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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怜闻言,原本?揪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看来是她想多?了,况且人家还给所有的画舫都送了,也没?有刻意?给他们一家送。她笑?着?道?了谢,那侍者下去没?一会儿,那艘三层的画舫便也开走了,一切都好似十分平常。孙季明看了眼逐渐远离的画舫,担忧道?:“我总觉得此人有些危险,你若是——”他话还没?说完,湖面划过来一艘小船,船上正是锦绣坊的小二,那人朝二楼的孙季明喊:“少东家,店里来了个北方的富商,说是要?收购一万匹布料,现下正在店里等着?,掌柜的让我来叫您。”孙季明面容一哽,pi股还没?坐热,怎就状况频出。沈若怜笑?道?:“看来今日这画舫的钱注定打水漂了,好了,我们回?去吧,你这正事要?紧。”孙季明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她又回?到岸边,原本?还说要?送她回?去,沈若怜拒绝了,让他赶紧回?店里处理事情,她自己沿着?湖边走走再回?去。孙季明走后,沈若怜站回?到岸边,视线在湖面上缓缓扫过,却再没?见到方才?那艘三层的画舫了。她敛下眼睑,羽睫不住轻颤,沉默了半晌,快步朝家里走去。秋容见她回?来得急匆匆的,面色也不好,不由担心问,“公主怎么了?可是碰到什?么人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沈若怜抬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道?:“秋容,我们收拾收拾东西,过几天?就走。”秋容一愣,神情严肃起来,“走?去哪儿?”沈若怜心里慌得厉害,越想越觉得这几日碰到的那个男人太过诡异。小姑娘眼眶泛红,面上神情慌乱,有些六神无主,却还强装镇定,紧攥住袖子,故作平静道?:“去哪儿都行,总之你这两日收拾收拾,我将最后一批帕子给锦绣坊交了货,咱们就走。”“好。”秋容见她这样?,也不再多?问,接过她手中的绣线,将她拉到屋里,宽慰道?:“我这就收拾,你也别多?想了,晚上我熬了粥,还有你最爱的螃蟹,腌的泡菜我也尝了,刚刚好,待会儿你多?吃些。”沈若怜轻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扯开一抹笑?意?,“好。”这日晚间,沈若怜又做了个梦。梦里她又回?到了东宫那个房间,脚底下的铁链子被晏温拴在了床上,她下不了床,而他则每夜都会来,毫无节制地索取。第二日醒来,沈若怜照镜子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满脸尚未褪去的潮红,眼角还隐有些媚态。她猛地将镜子倒扣在妆台上,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才?勉强压下心底那丝羞耻。好烦啊,她不懂为什?么会突然梦见他,也不懂为什?么仅仅只是做了个梦,自己就会变成这样?。……又过了两日,沈若怜和秋容提前用了晚饭。外?面倾盆大雨,福寿班唱戏的梨园又离她们住的地方有些距离,两人便打算早走一些,然而才?刚到门口,便看见孙季明家的马车拐进巷子。马车在两人面前停下,孙季明掀帘出来,“上车。”沈若怜也没?推辞,收了伞带着?秋容上了车。几人到的时候,梨园里早就宾朋满座,尽管他们提前预约,也只约到了一楼的位置,据说二楼正对舞台的位置被一位十分神秘的贵客包下了。不知为何,沈若怜忽然又想起了那个男人。几人坐定没?多?久,戏班子开始表演,演的还是同京城沈若怜在万寿楼看的一样?。她看了看,忽然开始出神,思绪不自觉飘到了那夜万寿楼的后台。昏暗的灯光,咿咿呀呀的唱腔,逼仄的暗室和冰冷的桌面,以及……男人呼在耳畔的灼热气息和脚踝上带着?薄茧的滚烫掌心。沈若怜呼吸有些不稳,即便隔了这么长时间,她想起那夜的一切,仍然觉得慌乱不已。也就是在那夜,他眼底透着?玩味,笑?着?对她说,“及笄那日,孤会送你一份大礼。”然后一切变得失控。沈若怜忽然觉得自己胸口窒闷得难受,她捂着?胸口,慌慌张张想喝口水,结果却不小心碰翻了茶杯。孙季明将杯子扶起,重?新添了杯茶给她,凑过来蹙眉问她,“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沈若怜抿了口茶水,压下胸口的窒闷,摇了摇头,尽量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戏台上,轻声说,“没?有,就是方才?忽然有些发闷。”孙季明看了看周围,确实人挤人的,他问:“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沈若怜摇头,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搭上,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和着?酒气在耳畔响起:“哟,这不是沈姑娘么?来看戏啊?怎的爷三番五次邀你你不来,这孙季明一叫你你就来了啊?”孙季明拨开那男人的手,将沈若怜护在身后,厉声道?:“王昌!你别耍酒疯!”那名唤王昌的冷笑?一声,作势还要?过来摸沈若怜的脸,笑?得y邪不已,“哟,这么维护这小娘子,怕不是你俩都睡过了——啊!”他话音未落,忽然不知从?哪射来一支细小的弩箭,直直将他伸出去摸沈若怜的手射了个洞穿。
王昌抱着?手滚在地上嚎啕不已,痛呼声立刻引来酒楼所有人的注意?,众人一见那景象吓得纷纷躲了开去。孙季明趁乱飞快环视了一圈四周,并未发现那弩箭是从?哪儿射出的,也急忙护着?沈若怜,顺着?人群一道?从?梨园出来。经过这么一出,那梨园的戏也唱不成了,孙季明让沈若怜和秋容先回?去,他自己再返回?梨园配合衙门调查。原本?沈若怜还不肯,但秋容和孙季明都劝她,她最后才?答应说自己先回?去,若是有需要?,她便去衙门作证。夜里雨下得更大了,雨点噼里啪啦砸在房顶和地面上,间或夹杂着?一道?巨大的惊雷和闪电。马车疾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马蹄和车轮碾过街面上来不及排出去的积水,溅起一片片水花,狂风将车帘吹得“呼啦啦”疯狂作响,即便关着?窗,冷风仍往车厢里猛灌。马车很快停在沈若怜家门口,雨声太大,他们说话都要?用喊的。孙季明没?下马车,看着?她们进去,又即刻调转了车头朝衙门方向去了。秋容原本?还怕沈若怜因为今日的事吓着?,想着?去她房间陪陪她,但沈若怜今日频繁想起晏温,本?就有些心慌,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便让秋容回?了自己房间。她等秋容回?去,自己在廊下裹着?披风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冷风都快将她吹透了,她才?吸了吸鼻子,转身推门而入。然而她才?刚进房间,房门忽然“哐”的一声巨响,被风吹得紧紧闭上。她心底一悸,下意?识回?身去看,还未反应过来,忽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被一具坚实而火热的身躯紧紧压在了冰冷的墙上。“呀!你——救……唔……救命!”窗外?雷雨交加,一声惊雷恰在此时砸进房间,将她的喊声尽数淹没?。沈若怜只觉得脖颈被男人的大掌掐住,他的虎口强势地将她的下颌抬起,下一瞬唇上覆上来一阵湿热。“唔!”沈若怜猛地瞪大眼睛,刚要?挣扎,双手便被人用绸带三两下绑了起来压至头顶,唇上越发发了狠地厮磨吮咬。窗框被风吹得“哐哐”直响,一阵冷风从?门缝挤进来,沈若怜闻到面前男人身上若有似无地青竹香,她浑身一僵,忽然忘记了挣扎。男人见她如?此反应,喉咙里溢出一丝闷笑?,掐住她的脸颊,迫她张口。“呜呜呜……”口腔被占领,脖颈上的大手掐得她几乎喘不上起来,沈若怜猛地回?过了神,抬腿就想踢他。男人目光一沉,压住她,用更加凶狠地力道?勾着?她的小舌,卷弄吮吸。手腕被绸带绑得生疼。雨声越来越剧烈,幽蓝色的闪电映进来,沈若怜看清晏温额角鼓跳的青筋和毫无情绪的冰冷眼底。他的吻激烈而极富技巧,却没?有一丝感情,清醒地看着?她因他的吻而沉沦。她被他吻得几乎失了力道?,他占据了她的所有呼吸,贪婪地攫取她口腔里甜嫩的一切。沈若怜渐渐听不到外?面的狂风暴雨,全身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了与他交缠的唇舌上。舌尖被吻到发麻。隐隐的窒息感让沈若怜身子发软、发烫,她被他高大的身躯紧紧禁锢,挣扎不了半分,只能脆弱无依地仰着?小脸,檀口微张任他掠夺,渐渐软在他怀中。又一声惊雷砸进来,晏温猛地抱起她朝内室走去,一边吻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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