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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了一个字,晏温猛地一把将她翻了过来,放坐在?了书案上。他卡着她的后脖颈,看向她的眼底翻滚着滔天巨浪一般的幽暗,“沈若怜,你?知道你?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么?”沈若怜小口喘息着,被他盯得更加难受,点点头,哭道:“难受……”晏温喉结剧烈向下一滚,身子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极力克制着。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她,“沈若怜,你?看清楚你?眼前的是谁,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沈若怜嘤嘤哭着,身上像是有小虫在?爬,她忍不住贴近他,扯他的衣领,“殿下,你?是殿下,娇娇要你?……”晏温呼吸陡然一沉,却?在?她的动?作间察觉出了一丝异样。他克制地向后退了半步,“你?——”“殿下!殿下!”晏温的话被门外李福安的拍门声打断,他看着沈若怜,话却?是对?门外之人说,“何事?!”李福安也是着急了,一边拍打着殿门,一边急道:“您房中?的酒!您房中?的酒被下了百花春!喝不得啊!”李福安话音刚落,晏温掐着沈若怜的手?陡然一紧,瞧着她的眼中?尽是恍然。方才那?壶酒,他只喂她喝过,难怪她此刻难受成这样。晏温眼底的幽深渐渐褪去,面上只余一片冷戾。他咬了咬牙,拿过外裳将沈若怜浑身包裹起来,将她抱进怀中?,安抚一般在?她头顶轻抚了两下,冷声吩咐:“李福安,宣太医。”李福安心里?猛地一惊,在?门外急得直打转,“殿下……您……”他话未说完,忽然听见门内传来一声男人细微的闷哼,紧接着有什么被打落的声音。半晌,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用宣了。”清冷的月光照在?沈若怜光滑细嫩的肩头,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泛出盈盈亮光。晏温靠坐在?书案前的圈椅中?,沈若怜跨坐在?他腿上。地下一片狼藉。姑娘力气小,却?是真的急了,扑到男人怀中?,毫无章法地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想要吻他,却?被男人侧头躲开。她看向他的泪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无措。晏温捏着她的下颌,沉声问她,“沈若怜,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宣太医还?是孤来,你?想清楚了?”沈若怜好像压根儿就没听到他说什么,她一面哭着唤他“皇兄”,一面流着泪胡扒拉着男人的衣领。晏温握着扶手?的手?背上陡然暴出青筋,他喉结重重滚了滚,深深看她一眼。似乎是隐忍到了极限,那?根紧绷的弦遽然被他放了手?。月色朦胧中?,男人忽然轻笑?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抽下她的腰带,轻轻覆在?了她的眼睛上。他将她按向自己,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蛊惑道:“娇娇,自己来吻哥哥。”沈若怜的眼睛被蒙住,浑身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此刻的身子就像一把干柴,男人低哑的声音就是点燃那?把干柴的火焰。她只觉得一瞬间烈火在?体内焚烧,血液沸腾了起来,一阵热流忽然涌向心脏的位置。她手?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软嫩的唇贴上他的唇,碰了碰,又含吮了一下。男人纹丝未动?,沈若怜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隐隐的粗喘。她又向前挨上他,探出温热甜软的小舌,颤颤巍巍地伸进他口中?,舌尖轻轻碰上他舌尖的同时,她的口中?没忍住逸出一声含着哭腔的嘤咛。如羽毛般的撩动?让晏温骤然沉了眸色,他喉结滚动?,抬手?压过沈若怜的后脑,狠狠加深这个吻。一边吻,一边抱着她走向床榻。沈若怜浑浑噩噩间,觉得自己似乎又陷进了方才那?个温软的床褥间,她小小的嘤咛了一声。男人压了上来,解开她眼睛上被泪水泅湿的腰带,深深看了她一眼,“若是疼了便说出来。”细嫩白?皙的手?腕缠绕在?男人贲张的肩背上,忽然,小姑娘的指甲紧紧掐进他的肩头,哭出了声。晏温吻掉她眼角的泪,轻轻含吮她圆润的耳珠,温声安抚,“不哭了,乖。”……李福安在?正殿门外守了一夜,一颗心也忐忑了一宿。卯时未过,殿门传来一阵响动?,李福安看过去,见是太子悄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他过来,他还?同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太子仍然穿着那?身明黄色四爪蟒袍,可分?明瞧着哪里?不一样了。李福安偷偷抬眼觑了他一眼,见太子面上带着一种餍足过后的慵懒和爽利,他眉心不由?狠狠一跳。想到昨夜几乎一整夜那?殿里?动?静就没消下去过,除了初次有些短以外,后面每次都能折腾大半个时辰。
最开始还?能听见公主的呜咽,到最后干脆没了声儿。他灶房里?备的水凉了热热了又放凉,直到今日早晨,殿下才叫了水,也不让旁人伺候,自己抱了公主去盥室,安顿完,这才出来。“孤房里?的床褥,你?亲自安排个可靠的婢女?进去收了,也不必洗了,直接扔了吧,还?有——”晏温一面下台阶,一面吩咐,“将秋容接过来,不要叫人看到,公主在?东宫的事,也莫让人知晓。”李福安有些心惊,不知殿下到底是何打算,只能一叠声应了,又道:“昨夜之事查清楚了,是一个宫女?所为,那?宫女?已经被皇后派人乱棍打死?了,只是——”李福安看了晏温一眼,“皇后娘娘让您醒来便去凤栖宫一趟。”因着皇帝出关,早朝之事晏温不去也可,他便径直去了皇后宫中?。皇后正在?凤栖宫里?坐立难安地等着,一见他来,立刻迎了上来,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担忧道:“昨夜怎的就闹出那?般阵仗,怎就有那?手?脚不干净的人竟敢把主意打到了东宫。”晏温笑?着扶她坐下,温声道:“母后不是已经惩治了那?人,听说还?是乱棍打死?,相信下次没人敢了。”“你?还?说!”皇后说起来眼眶都有些红了,“听李福安说你?昨夜没宣太医,那?药听说烈得很?,你?怎么抗的过——”皇后话未说完,对?上晏温含笑?的面容,忽然一惊,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老实同母后交代,你?昨夜是不是找了女?人?”晏温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儿臣这不是好好的,母后不必担忧了。”皇后一听,脸色都变了,急忙又离他近了些,“这么说就是有了?”她顿了一下,挥手?让众人退下,才接着问,“是哪宫的宫女??现下人在?何处?你?可要将人留下?还?是母后赐她一碗避子汤?”晏温眼底盈着笑?意,神情波澜不惊道:“母后,您这一连声的问,儿子都不知道怎么答了。”见皇后蹙眉,他忙又道:“此事您不必管了,儿臣自有分?寸。”“你?——”皇后还?想再说什么,但对?上晏温那?温和却?不容置喙的眼神,她后面的话忽然卡在?了喉咙里?。太子自来是个有分?寸的,他宫里?的事,她极少?插手?也插不上手?,此事他既已决定让她不要管,她说再多都没用。顿了顿,皇后还?是不死?心问,“那?太子妃一事……虽说孙家出了事,但你?之前看得那?楚家——”“母后!”晏温温和的神色忽然变了,蹙眉正色,“此事儿臣自有计较,您不必再多说。”沈若怜醒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帐顶,整个人懵了一瞬,才想起自己此刻正宿在?晏温房中?。昨晚的一切七零八落地涌入脑中?,心里?乱成了一团。“公主,你?醒了?”秋容揭开帘子进来,沈若怜回?过身去看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痛。她见秋容朝自己看过来,脸颊不自觉变得滚烫,小声同她开口,“秋容,给我拿身衣裳。”秋容听她嗓音沙哑,给她端了杯水,“公主先喝杯水润润嗓子,奴婢这就给您拿过来。”沈若怜脸颊更红了,昨夜她又哭又喊,早晨起来嗓子哑得像个破风箱一样。她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接过茶杯喝了几口。余光扫见捧着衣裳进来的秋容正盯着自己手?臂的某处看,沈若怜喝水的动?作一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不打紧,她小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险些被茶水呛了嗓子。她细嫩的手?腕上有一圈隐隐的青紫色,不仅如此,在?靠近肩头和腋下的手?臂里?侧的位置,还?有几个深浅不一的红色印子。她本就生得白?,这几个印子在?身上就看起来越发明显,瞧着y靡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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