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个怪人 （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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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颖——不要闷在家里啦，高三之前的暑假，出来快活啊”，谢心悠咬着奶茶吸管哼哼，手指快速地打着字。

不出所料，这尊难请的大佛还是说没空，太热了，不想出门，不约谢谢，谢心悠已经习惯到不觉得挫败了。她转念想了想，又继续打字：“对了，上次见到张子菡她妈妈，她让我问你知不知道子菡最近在忙些什么，毕竟只有你和她关系比较好”。

林佳颖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张子菡吗…她妈妈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她们其实算不上熟，只是张子菡身上也有种和她类似的气质，平时和她相处比较和谐。

两个人都不合群罢了，怎么就算朋友了？

何方从身后环住她，她仿佛可以闻到他微卷棕发上的洗发水味道，感受到他发梢磨蹭过她的脸颊；尽管那只是她的想像。

“你今天的更新还没写喔…”，何方用带着粤语口音的普通话说道。

林佳颖笑了：“哎，你普通话说不好可以继续用广东话的，反正我都听得懂”。

何方眨了眨眼：“没关系，我想学的”。

“唉，刚开始写的时候没想到会卷成这样…感觉自己一边当高中生一边还在当社畜”林佳颖不禁叹气。

“就当写给我看啰”，何方魂魄撩起一缕青丝玩了起来，林佳颖多云转晴，一口气把那缕头发吹散了：“好好好，我写给你看”。

林佳颖在写的故事叫《羽衣》，很俗套的穿越修仙题材作品，因为女主是只神鸟，所以叫《羽衣》。虽然很俗套，但林佳颖觉得能靠自己的想像创造出世界真是太有意思了，像造物主一样。

她每天把自己沉浸在那个自己创造出的世界里，看一个个自己创造出的门派，秘境里的奇景，自己笔下好看的，有意思的角色；这不比和同学出去玩有意思多了？逃避现实的世界，躲进自己可以掌控的世界里，让她觉得很安心。而且能从点击数中获得一种成就感。

更何况，她总觉得他的同学们对她有一种友好的疏离，不过她也习惯了。她记得刚来这所高中的时候她还是做了几分努力想‘融入集体’，可惜做得不太好，反正结果就是好友出去玩，总没有人叫上她；比较亲近的同学也都各自有自己的死党，她就像个局外人。

他们觉得她安静不喜欢和他们玩，那她便离群独自美好算了，于是她逐渐成了大家眼中有些神秘的人。只有最外向的那几个，比如谢心悠，有时才会来找她玩。

那张子菡呢？张子菡又为什么成了‘怪人’？林佳颖摇了摇头，自己确实该更新了，为了新人榜，先别想其他的。

入夜，市中心。

高层公寓式酒店装着一整面带拐角的落地窗，每到夜晚，便可以将如星河灿烂的夜景一览无遗。此刻落地窗前被拉上了窗帘，隔绝灯火阑珊好风景，也隔绝任何人的窥探；不过公寓内的风景更好。

少女无瑕的裸背被海藻般的乌发半遮掩这，在被枕间沉沉浮浮。中年人向上一挺腰，她便难以自控地发出娇吟。

许诚不耐少女自己生涩缓慢的起落，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再长驱直入，快速地抽送起来。少女招架不住，带着哭腔嘤咛着，下意识地脚背弓起，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是对男人的引诱，只会被侵略地更狠。男人抓起少女的脚踝，将一只细嫩的小腿搭在自己肩上，好让他进得更深。

他又重重地抽插了几下，终于弓起身释放。他塌下身子，倒在温香软玉之上，咬了咬咬少女的耳垂，鼻息灼热：“子菡真棒，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他左手恶趣味地合并两指插入少女的花穴，那里因为连续高潮还在生理性地痉挛不已，像是下面长了张小嘴在努力地吮吸。蜜穴湿润柔滑，在他的言语刺激下似乎又热了几分。张子菡扭动了几下大腿，发出一声哼鸣。

许诚抽出手指，淫水晶莹拉丝。他满意地吻了吻少女红润的脸：“子菡好美”。

少女抬眼，那湿润的杏仁眼还因方才的情事染着媚意，在她清纯无辜的脸蛋上显得格外勾人：“那是我好，还是那个老女人好？”

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当然是只属于我的子菡最好。”

这话他说得真心实意。熟女身材好技巧是好，但哪有少女湿滑紧实的蜜穴和亲自开苞调教来得过瘾？看她一点一点为他染上欲望，青涩迎合，求着他给她，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前所未有地被满足。

许诚看着少女勾魂却不自知的脸，不自觉地咽了口水，下腹又涌起一股灼热；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出头的血气方刚。他哑声对少女低语：“子菡这副样子可不要被学校的男同学看到，他们的魂都要被你勾走了”。说着搂了搂她的肩膀。

少女耳朵红了，娇艳欲滴。许诚不是个纵欲的人，他起身，摘掉安全套随手扔进垃圾桶里，三两下给自己套上家居服。他给少女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替少女捡起散落四周的衣衫，又揉了揉少女的头，然后开口道：“好啦，时间不早。太晚你家里人要担心了。打车还是我送你？”

他一直都是个体贴细心，无可挑剔的情人。

少女眯着眼，恋恋不舍地在羽绒被里挪了挪。高支棉纱细腻的触感爱抚着她的肌肤，她懒懒地回答道：“打车吧”。

许诚弯了弯嘴角：“好，你穿好衣服，我帮你打车。”

汽车从市中心cbd的高楼大厦一路向西驶入安静的居民区。这里灯光昏暗，没有高层公寓那般美丽的景色，建筑陈旧，平凡得一如每一个平凡的居民区。很多人家的阳台种着花，蟹爪兰从窗口长长地垂下；不锈钢防盗窗上，晾衣架上，有荧光色衣架晾着衣服，就算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清晰可见；远处飘来饭菜的香气，无数杂声在夜幕下低喃－－－－－那么平凡而无聊，让人厌倦。

张子菡转动钥匙拉开节的，不过写到现在她突然不知道怎么继续了。好像所有的套路桥段都已经被前人写过一遍，再写也没什么意思吧…想着想着，她的眉头就皱在了一起。

何方挑起她几缕发丝，想给她编辫子。可惜鬼魂没有力气，编出来的辫子松松散散完全不成形。他离远看了看，似乎也不太满意，呼了口气想吹散发辫。

凉凉的气流经过林佳颖的耳后，痒痒的，她下意识去摸。

“你好像只猫猫啊。”

“是吗？”少年挑眉。

“对啊，会在铲屎官工作的时候撒娇卖萌让人没法集中注意力的那种。”她陶醉地看着少年漂亮的眼睛，抚摸手上的珠串。何方感同身受，舒服地眯起眼，在林佳颖的脸颊上啄了一下，一个微凉，近乎于无物的吻。

鬼魂的身体，大概只能拿起极轻的东西，被人若有若无地感知到，这便是极限了。除了发丝，他还能拿起别的东西，比如——一张试卷飘到林佳颖面前：“来，写功课，我不烦你。”

林佳颖竖眉，向何方扔了个枕头。

准确地说，何方不是鬼魂，而是生魂，或者说，曾经是生魂。

按那老婆婆的话讲，就是他本身阳寿未尽，却莫名奇妙地魂魄离体了，所以何方才会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林佳颖记得自己走进那家诡异的古玩店，听老婆婆娓娓道来，说何方‘活’了那么久终于到他阳寿的尽头，之后便会消散重新转世投胎。

林佳颖不禁开小差地想，外国人死在中国的地界不知道算哪路神仙的业务范围？

“你既然能走进这家店，是心怀执念，也是和我有缘。看这位小友身形，魂魄已经开始变淡了，想留住就只有靠‘分命’。”

于是林佳颖很上道地问‘分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