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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里的味道,少说也混杂了几十种兴奋剂,还带有俗气的香水味。但红灯区的暖气开得很大,连街道上都有股蒸腾的热气,混乱的味道在空气中酝酿,他本身就嗅觉灵敏,呆在这里,只觉得心里的那团暗火烧得更加灼人。
酒精忽然有些上头,香槟的后劲一上来,伊酲就有些摸不着南北,他不由得靠在墙边上,回想起那出租车司机痛苦又恐惧的叫喊,粉红的血肉,不知为何还有那个新来的的声音,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的手指在不觉间紧绷,身体的深处涌上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与空虚。
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一样。
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了。
“前——唔!”
背后忽然传来声音,伊酲惊讶了一瞬,下一秒就精准地在黑暗中掐住了来人的脖子,狠狠地摁在了墙上,同时闻到一股令人安心的干净气味。
伊酲虽然喝醉,本能也还是下意识迅速上下打量分析,此人有大概一米八五的个子,但估计多半不通体术,着装和自己挺像,大冬天的风衣配薄高领衫,身体素质比较好。
他用闲下来的右手从上到下地摸过来人的身体,判断他没有武器,身材挺好,有在健身。
男人用惊异的眼光盯着伊酲,手抚过的地方微微颤抖。
伊酲轻笑。
“紧张什么,你看……”伊酲的手抚过男人的大腿根部,“你大腿内侧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这里……变得硬硬的。”
手中的触感一热,伊酲听到了对方呼吸声的变化。
晦暗不明中,伊酲抬头打量此人的脸。
忽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迷糊的眼神亮起来。
伊酲右手掐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按,好让对方的脸和自己在同一高度,然后他眉头一松,嘴角轻轻勾起。
暧昧的光影勾勒出男人精致的面庞,鼻梁纤细高挺,棕色的发丝柔软地耷拉在脸上。
这是一张棱角的柔和与锐利融合得恰到好处、纯真又不曾被玷污的脸。
他与伊酲平视,眼里已经褪去惊惶,纤长的睫羽像是绒毛一般垂下,阴影遮盖住右眼下方的泪痣,薄唇轻轻抿着,不像是害怕,倒不如说显得有点委屈。
“长的这么一张娃娃脸,真漂亮啊……你是高中生?”
时昧:“……”
原来刚才伊酲是真没记住时昧长什么样。
伊酲有些不耐烦:“你他妈的……回话啊!是哑巴?”
时昧想说你掐得太紧我说不出话,但伊酲好像醉得脑袋有点稀里糊涂,没意识到。
于是时昧只好摇头。
“……不是?那你大半夜来红灯区干嘛,小屁孩不要到处乱跑。”
时昧刚准备示意他松开手,结果下一秒伊酲就自己放开了,他扶住墙,干咳着呼吸猛烈。
“你……几岁了?是干什么的……”伊酲把脑袋靠近时昧的颈窝,吐息在冬日里形成水雾,灯光映照出他的影子,斑驳又微妙。
“我……今年23,是个实习医生。”
伊酲左腿一跨,半跪在时昧面前将他困住,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双手在他的背后相叠。
两人的脸已经无比近了,时昧能看见伊酲咧开的嘴角。
“好在你已经成年了……”
“什——”
伊酲猛地咬住时昧的唇,由于他是半跪的姿势,比坐在地上的时昧要高,时昧只能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的吻。
这个吻由轻咬的挑逗开始,渐渐转为缠绵又黏湿的唇齿交缠,伊酲极富技巧地汲取着时昧口中的气息,啊,甜甜的,白色的,是吃了奶油蛋糕吗……他的味道让伊酲感到有些陶醉。
像是黑莓的甘味,而不是廉价的甜,夹杂着咸湿,仿佛月光下烟雾缭绕而幽蓝发紫的淡海水。
良久,昏暗的霓虹灯影下,伊酲与时昧分开,他半湿的发丝随意地散在脸上,微微遮住了那双含情又阴湿的桃花眼,笑得邪气又纯美。
“不过,就算你是未成年,也逃不掉了。”
夜色渐浓,时昧就这么被伊酲随意地拽到一家情趣酒店,半推半就地推进了浴室。
门自动关上,花洒被打开,伊酲一手勾住时昧的脖子,一手插进他的发丝,主动与他深吻。
舌尖划过时昧口腔的每一处,惊起他一阵阵的战栗,他尝试反抗,呼吸粗重,但伊酲好像没察觉他的意思。
“你没有接过吻?”
“哈……哈……没有……”
“是初吻啊……好纯情。”伊酲笑道。
时昧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前辈,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伊酲饶有兴味地贴上时昧的身体,右手滑到他的后背,将他的胸腹与自己按到一起。
“你不会换气,我就不欺负你了……”伊酲脑袋埋在时昧颈侧,重重地咬了上去,时昧吃痛地哼闷一声。
时昧的虎牙扎破时昧的皮肤,鲜红的牙印处冒着血,伊酲舔舐着他的血,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嗯!前辈,等等!”
伊酲嘴角沾着血丝抬头,作势又要亲他,看他下意识闭紧眼,好笑地注视着时昧说:“好好,我不强吻你了……小朋友。”
“你真想反抗的话,可以推开我。”
时昧想说,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烂醉了还那么恐怖的怪力。
“前辈,你醉了。”时昧义正言辞地推开伊酲,但发现推不动。
“想调情的话可以一会儿在床上反抗。”
时昧:“……”
伊酲的眼神往下滑,舔了舔时昧的耳垂:“但你的身体好像没有这张脸纯情……”他隔着裤子用食指轻轻勾划了下时昧的性器,时昧不住低低地喘了一声。
“你看你……怎么这么快就硬了?”
时昧有些恼羞成怒,红着脸道:“前辈,你怎么能顶着这张脸说这种……唔……”
伊酲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酒精在高温的浴室里发酵得更加令人晕眩,他一把掐住时昧的下巴就开始继续与他交缠。
在接吻的空隙,伊酲笑嗔着低语:“医生啊……”
两人湿透的衣物在迷乱中被剥下,露出彼此毫无遮掩的酮体,时昧看见了伊酲右下腹部至大腿根部的疤痕。
那两道疤是狰狞的,扭曲又粗大的,在他干净的躯体上显得格外异常,而且时昧一看就知道受伤后没经过专业处理,多半是伊酲自己用针线临时缝上的。
时昧弯下腰,轻柔地抚过伊酲的腿根。
“前辈这里……是怎么弄的?”
水雾朦胧中,醉醺醺的伊酲看不清他有些暗淡的神色。
伊酲还没来得及回答,时昧就开始用指腹摩挲他的疤痕,似乎是好奇和心疼。那里曾多次被伊酲重复划开,他有些敏感得颤抖,不住喘息出声。
“前辈?”
时昧干净的声音变得无比柔情,像是初融的春水,澄净温暖。两人离得很近,这种直击人心的音色又通过浴室的回声变得更加迷惑人心,令人自然卸下防备。
伊酲没有回答,只是假装迷离地注视时昧的眼睛,体会着他动作带来的感觉,好似醉意更浓。
“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时昧的动作一滞,笑着回答:“我叫时昧。”
“……什么?”
“时间的时,暧昧的昧。”
“什么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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