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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道:“那可不行!我师尊给我的心意,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说着说着就笑开了:“世上哪还有比师尊对我还好的呀。”

沈清秋闻言,似乎敏锐捕捉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也收了收:“洛冰河对你不好?”

宁婴婴一边吃松子一边摆了摆手:“他对我挺好的,可他对谁都那样,谁也不特殊。有时也看不清阿洛在想什么。但是师尊不一样呀。从小到大,师尊看顾我最多,我长这么大了,还能吃到师尊亲手剥的松子仁……我可不是师尊心尖尖上的吗?师尊可不就是世上对我最好的吗?”

沈清秋似乎松了口气,无奈道:“油嘴滑舌,这么肉麻的话亏你说的出来。松子仁也堵不住你的嘴。”

宁婴婴耸耸肩,不服道:“我脸皮厚着呢,我就要天天说。师尊对我最——好了!”

沈清秋装没听见,殊不知耳朵尖已经红了一片。忍了又忍才下最后通牒:“行了,你这丫头能不能闭嘴。”

宁婴婴挣扎着想再说一句:“那我再说一小句成不成?……其实阿洛他——”

话音未尽,门口阵法忽然一阵响动。宁婴婴松子也不吃了,眼睛直盯着门口,沈清秋则索性披衣起身,不动声色地挡在宁婴婴前面,低声道:“为师在,别怕。”

话音刚落,洛冰河款款迈了进来。照旧是蝉衫麟带,贵气逼人的打扮,沈清秋看他一眼就像被针刺过,面色骤然转阴。

洛冰河扫了一眼一片热闹的桌子和笑容僵在脸上的宁婴婴,微笑道:“看样子,你们方才聊得很开心?弟子倒来得不巧了。”

“师尊何必露出这种表情,就这么不愿意看见弟子呀。不过没关系,这个人你一定愿意见。”阵法光芒倏亮,又一个人进屋,沈清秋的脸色更难看了。

“同门相见,怎么还是这个表情?难不成师尊你连救你命的师弟都讨厌?”洛冰河摸上木清芳的一边肩膀,好像在给沈清秋展示什么礼物,柔声道,“你要是也讨厌的话,弟子也效仿对岳掌门和明师兄的处置,把他拿毒箭戳上几个窟窿,再扔到万虫洞里自生自灭,你想这样吗?”

宁婴婴像是完全没想到洛冰河能当着沈清秋的面说出这种话,脸色煞白地颤声道:“阿洛……”

沈清秋说:“你松开他。和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洛冰河扬了扬木清芳手里的药包:“给你配药,一日一副。”

木清芳苍白着脸色道:“确是如此。师兄的身体,如今还需用药调养。洛……师侄担心你起疑,特叫我来和你解释每味药为何,有何效用。”

趁沈、木二人辩药,洛冰河拣了个地方,落落大方地坐下了,就手十分熟练地取了闲置的茶盏,给自己添了一盏茶,抬眸看向对面的宁婴婴,目光冰冷,似有警告之意。

也就是在这一刻,宁婴婴忽然福至心灵,像是打通了什么关窍一样垂下头,很小声地道:“知道了。”

待洛冰河与木清芳走后,沈清秋若有所思地拨弄着留样的药材,但听宁婴婴小声叫他:“师尊。”

他走过去抚了抚宁婴婴的头:“吓着了?”

宁婴婴摇了摇头,似乎想辩驳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只是伸手往衣襟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小包裹:“师尊,我有东西给你。本来想我们用完茶以后,开开心心的时候再给你的,现在时机好像不巧了。”

她在沈清秋面前打开裹挟的那块布料,两块断剑残片,安安静静地躺在宁婴婴掌心。

沈清秋脸上,罕见地显出片刻空白。

只听宁婴婴道:“前几天,我在殿里听见阿洛说,掌门师伯的剑不如就毁掉算了。我觉得实在可惜,就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这两块小的,想着,给师尊你留个念想……碎片那么多,拿两个他不会发现的。师尊不用担心。”

沈清秋怔怔拈起那纤薄又厚重的剑身,故人音容仿佛就在当前。

一无所有之际互相相拥取暖,困顿潦倒之际还有千金之诺承身,此后诸多辜负与被辜负,诸多真心鲜血淋漓地相互毁伤,沈清秋疑心这是不是此间最冰冷的报应。

可真正在肮脏寒凉的石地之上,碰触到断剑之上残血之际,他才惊觉,原来这血是滚热的,原来这情与义亦是滚热的。

就连现在,故人的剑躺在自己掌心,也散着温然之意,叫他心头一暖,险些湿了眼眶。

沈清秋哑声道:“多谢。”

宁婴婴绽出一个浅浅的笑:“弟子应该做的。”

不多时,宁婴婴帮着收拾杯盘狼藉,洗涮茶盏,清理桌面,一切告罄,便也提着裙摆走了,脚步却称不上有多轻快。

她没说完的半句话,此后淡忘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再提。

“其实阿洛他,没有师尊想象中的那么不好。”

入秋以来,气候冷暖变化之快叫人猝不及防。宁婴婴最近来时经常裹着小袄,也不像之前那么有精神头,蔫蔫地蜷在椅子上,偶尔开口说几句话都是瓮声瓮气的。

沈清秋自是担忧。平时小感小冒对修仙人等不足为惧,奈何宁婴婴肚子里揣了个小的,一个身体要供着养两个人,如今患了小病都疑心得拖着不好。他便劝宁婴婴别来折腾了,好好回去安生养着,奈何这丫头不听劝,沈清秋每回赶她,她每回照来不误,非说自己的寝殿待着没有师尊这儿舒服,一来就赖上半天,搞得她手底下的宫人就算要给这主子喂药都难找见人。也幸亏沈清秋近日手不释卷地看岐黄,得了点食补的方子给宁婴婴用,方才见了效。

临走前,宁婴婴很容光焕发地冲沈清秋挥手,用还有点鼻音又有点哑的嗓音冲沈清秋道:“师尊,最近我晒了点桂花,等我明天来,给你做些桂花糕佐茶。”

沈清秋心道,这种茶点也就你们小孩爱吃,面上却挂着淡笑应下来,次日真的泡了壶云雾茶等着。

无人时他会自己与自己对弈,垂眸看子之际,棋盘半满,茶水微凉,那抹熟悉的鹅黄色还没有出现。他抬眼看香,一柱香烧到尾,最后一点香灰栽进香炉里,屋内照旧静寂冷清,仿佛昔日欢笑皆是旧年影像。

外面阳光很好,而沈清秋心下,却如那杯中茶水一般愈渐寒凉。

宁婴婴一定出了什么事。

来不及细思,他立刻搁了棋子起身寻人,不料还没出屋门,门外阵法一明一灭,熟悉的玄衣银履,裹挟着料峭霜寒,站定在沈清秋眼前。

洛冰河身上和面上都冷得惊人,沈清秋被他带过来的寒气激得心沉,刚要开口,就听洛冰河很冷地吐出几个字:“你把玄肃藏哪了?”

室内安静了瞬息。

洛冰河开口的那一瞬间,沈清秋四肢百骸的血液几近倒流。他在短短一刻之内拼凑出他未曾亲眼所见的真相:洛冰河不过假装玄肃之于他是破铜烂铁,故意下套引宁婴婴拿剑,之后数日隐忍不发,就为此遭亲自上门来讨!宁婴婴不来,想必早先就被他逼问,定是受了惊吓,如今凶多吉少。而他洛冰河处理完宁婴婴来此,无非就是再给自己来上一刀!

婴婴,你不惜与我倒戈相向也想要嫁的男人如今如此对你和你未出世的骨肉,你难道不心冷不含恨吗?!岳七,岳清源,在你还了一生一次的义气之后,你有想过你死后还能被如此利用吗?!

沈清秋一把揪上洛冰河的领子,颤声道:“宁婴婴怎么了?”

洛冰河似乎极厌看到沈清秋这般神情,只看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嘴角勾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师尊焦急至此,想必心中也有了成算,不妨猜猜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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