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灰落残心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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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傍晚时，他们进到乾庸关，这道关口位於火与雷彼此封地的交界处，两侧有几座并不高的山，但想翻越也非易事，连着道路的南北向两座大门，分别由雷、火两族派人管理，管制与查核人员进出，尤其雷行所负责的南门，戒备更是格外森严，大门口附近贴了好几张悬赏令，守卫们也是人手一张在身上，南北门中间是关里的住宅区，有不少间客栈在此营业，也有不少提供餐饮的店家，因为乾佣关入夜之後就会停止出入关业务，不再让人员进出，一些赶不及办完手续的人，或本来就要让人员牲畜休息的队伍，便会在这留宿一晚。

炎炽的车队也是，但不住民营客栈，炎炽带着怀袖、炎枫入住乾火会馆，车队护卫和车夫们则住到隔壁的兵员客栈，这两处皆属官方机构，乾火会馆提供住宿给途经此地的五行人士和各级官员，兵员客栈则是当地士兵或官员随从们休息之处。

乾火会馆内有三层楼，有十间客房可容纳多组客人，每间皆配有浴室，分布在二、三楼，会有专人来帮忙来添加热水。一楼除了员工区，其他空间有小议事厅、棋艺房、书房可让客人自由使用，还有一间预约制的汤浴房，里头有一个可以舒服泡澡的池子，而今晚就只有炎炽一组客人，分住在两间房。炎枫看到有一个浴池，开心极了，就想进去，不过被炎炽拉走，先去客房把行李安顿好，下楼吃过晚餐，才放他让怀琇带去泡汤。

「爸爸不一起吗？」

「不了，我已叫人去我房间放好热水了，你们在里头，可别泡太久泡到头晕。」炎炽说完便迳自上楼去了。

炎赤自己简单清洗一番後，穿了k子，赤着上身，将配剑压在枕下，为防万一，还是在剑身上写了道赤血符，其效果范围可以含括整间会馆，完毕後躺到了床上，思考一下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想了一会，先听到炎枫蹦跳着跑上楼的声音，再来是怀袖跟在後头无奈的叫唤声，隔了段时间，又听到炎枫和怀袖先後下楼的脚步声，脚步声消失後，在一片安静中睡意席卷了炎炽全身，上次休息是什麽时候了？两天前吗？那时睡了多久？还未想出来，炎炽已经阖上了眼皮。

迷茫之中，他感觉到有人推门进来，是炎枫吧，前面还说要跟怀琇睡，怎地跑他这间来了，但炎炽眼皮实在太沉，就没有睁眼。过了一会，又感觉到床铺一阵晃动，是炎枫爬shang来了，接着一gu温热贴上他的脸，轻柔的抚0着，从他的脸颊、额头、发丝、耳际然後慢慢往下移去，那掌底的抚触和手指微微的挠痒感，很是舒服，渐渐的又要把他带入熟睡，但他脑中突然一闪！这手的大小根本不是炎枫！惊得他猛地张开双眼。

「怀……怀琇？」炎炽心里大惊，只见怀琇上了他的床，屈膝坐在他身旁俯视着他，右手按在床上，支撑着她x感的t0ngt，左手拉下了盖在炎炽身上的被子，然後在他上半身肆无忌惮的游移着，怀琇她应是洗过澡了，此刻脸上却化了妆，上身穿着一件红黑se肚兜，腹部一侧刺有垂柳图案，炎炽见怀琇那净白的肩和腋下都0露出来，凸起的x部也若隐若现，只要伸手拉下那肩带，就将一览无遗。而那下身也只穿件红se内k，一双修长的腿和一对baeng0足尽收炎炽眼底。

「到底……在做什麽，怀琇？」炎炽边说边想起身，怀琇却突然食指一伸按住他嘴唇，肘部顶着他x口，又把他压躺回床上，炎炽讶异自己竟毫无反抗能力，想开口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炎炽，你从来没有好好看看我过吧？现在，你可以慢慢的欣赏我了。」怀琇两手按上炎炽的腰，一路往上抚弄到x口。

「啊！就是这里！」怀琇侧着头贴上他的x膛，感受那gu厚重和巨大的……

「悲哀。」

「真是悲哀的男人啊！宁可背负一切，自我封锁，只为掩盖你的……」怀琇边说又一边往上探索，从炎炽的肩0到脖颈、双颊，直到双手笼罩住炎炽双眼。

「罪孽。」

当怀琇的双手移开他眼睛时，出现在炎炽视线中的竟是，几年前意外身亡的妻子静媛！静媛还在世时，有着ㄧ副端庄亮丽的容貌，浑身散发着淑雅的气质，与她闺秀小姐的身份十分相称。

可此刻，在炎炽眼前的静媛，五官里，不断的流淌出血ye，一头乱发，头骨凹陷，充血的双目狠狠盯着炎炽，炎炽只能张大着两眼注视着这一切，他闭不上眼，也发不出声音。

静媛两只苍白的手紧扣住炎炽的头，缓缓弯下身子，将那屍t才有的扭曲面庞凑近炎炽的脸，黑红的血雨下到他脸上的每个角落。

「全都你害的！你这杀人凶手！你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害得我si於非命，害得孩子遥望九泉，寻不得认不出，他母亲的样子！而你……却腆着脸苟活於世，自以为承担一切罪过，将一切深藏心底，装个逞强的样子，为何要如此！为何……」静媛痛苦的发出悲鸣，炎炽其实心底拼了命在喊着，无数次的道歉，无数次的认错，却全都沦为无声的徒劳。

静媛冷眼看着身下的炎炽，见他不说一字不掉滴泪，她狰狞的面庞开始放声狂叫，全身开始、溶化、爆散，化成黑红的血块飞溅喷洒，炎炽的视线就这样被一抹浓稠给遮蔽，而後，睁开。

然後炎炽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来，在自己脸上到处0了一遍，再看看自己身t，都sh透了，但只是汗水而已。环顾房间，悬空火提供的照明虽不明亮，仍能看清房里空无一人，只剩他自己。他起身，找件衣服披上自己ch11u0的上半身，开门出去来到隔壁房，轻轻推门进去，看着床上抱着炎枫熟睡的怀琇，松了口气，帮他们把棉被盖好，回自己房去了。

把sh透的被单拆了下来，露出底下的y木头，炎炽还是照躺上去想再睡会儿，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只得起来找点事做，b如把早已磨亮的剑拿出来再磨一磨；把行李的东西再放得整齐点；把自己的靴子擦得更亮点；把已磨得很亮的剑再拿出来……，炎炽放弃再找事做了，颓然的摊在椅子上，想着方才的噩梦。

「你这麽恨我吗？静媛，我真得，好想说出口，向你道歉，我不奢求你的原谅，这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挽回的话……用我的命，换你们母子均安，可是……那时候，我必须选择……我得弥补，我不知道是对还错，但我得弥补……」炎炽低着头喃喃言语，用一双大手遮挡着痛哭的脸庞，却无法阻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拜托不要是她……她是无辜的，求你了，静媛，别把怀琇……扯进这个噩梦里，让我独自承受……就好……」外头传来五更之声，过後又恢复极端的宁静，而这个夜，仍未结束。

j鸣之後，便接天明，众多生命在晨光沐浴中苏醒，迎接崭新的一天。

怀琇摇醒熟睡中的炎枫，带着他去盥洗一番，下楼吃早餐去，只见炎炽已在大厅等待他们，怀琇牵着炎枫过去，看到那炎炽脸庞依旧俊致，不过两个黑眼圈也依旧，神情也依然平静如常，言笑不苟。

「炎炽少爷，早安！」怀琇向他问早，送他一个活泼的笑容，希望他见到了表情可以轻松点，不要一大清早就严肃着一张脸。

「早。」炎炽听到後礼貌的回应，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他将视线转向炎枫，接过炎枫的手，带着他去桌子那坐定，三个人同桌吃着一顿沉默的早餐。

「行李都整好了吗？」炎炽开口问。

「嗯！」「嗯。」另外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应他

然後又陷入沉默，平常淘气话多的炎枫因为刚睡醒，脑袋还迷糊糊的，因此也没讲话。这让怀琇觉得自己刚才这麽有元气的问早，想着要提振一下大家的jg神，看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