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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被倾倒在伤口上,把床单阴湿了一片。
汤昭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忍耐的闷哼被他憋在胸口,如轻擂闷鼓:“报复心好强啊。”
韶芍按照他说的话从抽屉里翻出来一卷纱布,闻言又瞪了他一眼,赌气扯下来一段叠了叠就按在他伤口上。
“嘶——”
这次汤昭没能压制住低呼,连小腹的肌肉都绷紧了。女人的手按在他伤口上毫不留情,暗色的酒液和艳红的血全都透过纱布渗出来,伤口比不处理之前还要惨。
“痛快了?”他反问,看着女人另一只手握着自己阴囊揉捏。痛感加强了他对性的感知,女人的舌头舔过马眼的时候,他大腿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性器挺立得很快,几乎是肉眼可见,肿胀得发紫的变大了一圈,戳破两腿的缝隙弹在女人脸上。韶芍微张着嘴把舌头收了回来,口水粘在男人的体毛上,如密林新雨。蓬勃的青筋在茎身上攀爬,鼓起来脉络惊心。她那指尖戳了一下,肉棒随着动作偏移,很快又弹回来。
“你不能把绳子解开。”韶芍所有的捆绑术都是跟汤昭学的,她知道自己根本困不住他,更何况是睡衣上拿下来的脆弱的绸带。只要男人想,随意一挣就能把缎带撕成碎片。
“好。”汤昭带着笑看她,点了点头。
韶芍不放心,又把男人手上的绳子扯紧了些。
“你或许可以和我讲讲克劳芬的事情?”完全吃下身下的性器还是有些困难,尽管穴口已经足够湿滑柔软了。她扶着男人的胸脯,吃力地让自己一点点坐下,直到臀瓣触到了他的大腿,韶芍紧皱的眉头才倏然展开。
她呼出了一口气,适应着体内的肿胀感,开始缓慢地套坐起来:“你不太开心。”
韶芍对这些本没有太多的好奇,她只是为了减缓自己的生理不适而随便扯了一个话题没想过得到回答,所以听见男人的那声略带轻蔑的嗤笑也不意外。
“伤心这个词不太适合我。”汤昭看了她一眼,背光让女人的骨骼更加混沌,他只能看见一个暗色的鼻影轮廓:“不太适合我们。”
自己和克劳芬,都不能花太多的时间去伤心,回忆会摧毁所有强撑的意志,理智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
男人往后靠了靠,让背脊更加贴合枕头的弧度,双手不自由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不便,比如现在他就不能提醒韶芍让对方把压在自己伤口上的手移开。但他没说,转而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他是我父亲打磨得最锋利的一把刀,所以当父亲病情恶化,需要有新的压力来牵制我哥哥的势力时,他就成为了培养我的最得力的人选。”
“二零年冬天我第一次跟着他狩猎,他教我如何割断一只母鹿的脖子能最大程度减缓它的痛苦,”男人顿了顿,马眼被女人内穴的褶皱挤压到,喉咙里忍不住滚出一声闷哼:“我那时候拿刀还不利索,那头鹿死得很痛苦,后来的很多年内都一直出现在我梦里。”
“零一年我听说梁裕从孤儿院逃了出来,有位丧子的富商收养了他,便想让克劳芬带我去见梁裕。”
“但当时我的处境很尴尬,家族的各方势力都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包括我父亲,他在衡量我是否有能力接管家族的一部分事业,毕竟血统不纯在意大利黑手党内是忌讳。”
“所以我把目光放在了克劳芬身上,他很疼爱我,虽然表面上不怎么表现出来,但我知道,所以抓住了这个软肋。”
“零一年的夏天快结束时我找到了梁裕。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每天面对枪支弹药还有各种数不尽的训练已经很痛苦了,但没想到他过得比我更惨淡。那个富商有暴力倾向,他从孤儿院里逃出来后境况并没有好太多。”
“梁裕告诉我,我们的妹妹西西娅,她没有逃出来。他后来又去看了很多次,包括这些年,我知道他还在找她,但国内国外都没有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男人把手腕从头顶拿了下来抵在额头上,目光投向窗帘的缝隙,像被阳光劈开的一道口子,是黑暗里的唯一的光柱,盯得久了会看见里面漂浮的尘粒,每一颗都在旋转,如同一个闪着光的小型星环。
韶芍没想过随意的一问能牵出来这么多讯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张嘴。宽慰的语言太过单薄,每个人的过去压在身上都是一座不可迁移的巨山。
“克劳芬知道我在担心西西娅,零一年冬天他在越南的边境交货,看见名单上有她的名字。但这是个圈套,他带着西西娅回家和我们去过圣诞节,谁都没想到她那时候已经被植入了炸弹。”
“壁炉快烧烬时,克劳芬要去林子里找一些能用的柴火,西西娅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异常。她原来是最喜欢呆在我身边的,可那次不一样,她总想跑来,我一直以为她只是太害怕了,直到屋子爆炸后我才想通了原因。”
“克劳芬的妻子与儿子都死于那场灾难,西西娅的事情我也没有和梁裕提起过,他到现在都还抱有希望。这太难得了,我们三个人,总要有一个还能看得见光。”
“对于克劳芬我一直很愧疚,所以在得知他要退休前往阿尔卑斯山下养老时,我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没有什么伤心,这种情绪都是留给你们普通人来感受的,不适合我,也不太适合他。”目光移到女人的脸上时陡然变得趣味,他又好好看了看韶芍的面孔,转转手腕把她的下巴推向一侧,借着微光终于能看清女人的侧脸了,汗涔涔的,带着樱桃红。
“哈…其实你也…不过如此…”韶芍趴在了男人身上,扭动的胯加重了顶撞的深度,她的胸脯顶在男人身上,乳房起到了缓冲的作用,但同时也让交缠变得更加旖旎。
“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冷血生物呢,外强中干……啊哈…”
她说的话没有恶意,可花苞被不断刺开,颤抖又酥软的声音让这些话听起来有嘲讽的意味。
男人抿着嘴轻笑着看她,把捆绑起来的手搁在她脑后,女人被圈在臂弯里,是个她亲手打的死结。
“有些失望?”
“没有…”韶芍还在含着他的肉棒不断颠坐,她没有汤昭那么好的毅力,性爱冲撞得她说不出来一句连续的话语。臀肉相撞的声音中,韶芍不受控制地颤抖,体液溅得斑斑点点,粘在两人的交合处。
“是心安。”一声凄厉的喘叫后她扑倒在男人怀里,渐渐从高潮的余韵里脱身,眼神迷离地又说出来那句话:“这证明你还是个有感情的人。”不然她被一个只会屠戮和衡量利益的机器盯上,实在是太惨了。
男人的性器还停留在她体内,韶芍张大嘴喘着气,像一条脱水的鱼。汤昭的目光落在她头顶上,沉默了一会儿又扑身圈着女人倒在床面上。柔软的肉体被压在身下,像猫一样抽搐着呻吟,他的主餐才刚刚开始。
“停、停下!”韶芍被他咬着脖子大叫,两腿不安地缠在他腰间。男人的吻如同刺钩落在身上,体内体外的撞击把她大腿的嫩肉都摩擦的发麻了,体液变成了浓稠的白,带着细沫流到床单上。
“啊——”她供着脖子喊出来最后一声喘息,小腹连带着体内的性器都不停地在抽搐。
汤昭确实没有解开手上的束缚,全身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现在男人也在射精后的余韵里漂浮,圈着女人转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方便顺畅地呼吸。
“嗯…很快,我也准备抽身了。”韶芍的无名指落在他嘴边,汤昭偏头亲问了一下,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或许你会……更加心安。”
他说的话,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把握。
韶芍喘息着把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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