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鱼的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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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宋员工，你打算怎么阻止主角们的早恋。＂

从昨晚015就一直想问，他从业多年，是统界优秀系统，此次被调到维护部也要保持这个tag。

他喜欢事业心强的员工。

宋灯返回花园继续浇水，对015的提问他沉默了会。

程宴山管教严，希望程子霄能考上目标大学进入公司，若是发现少年有早恋的苗头以他的性子必定强势插手，会遭到程子霄强烈反抗不提，弄不好还更凑近俩少年感情。

都是这么写的。

思索了下，宋灯才回答。

“先减少他们之间独处的机会，然后弄个沈毓时理想型去勾引沈毓时。”

015：“？”

宋灯继续说：“沈毓时如果和别人谈上，就程子霄那脾气，再恋爱脑也不屑当小三。”

015被宋灯脑回路惊呆了，它无语道：“还有一年毕业，你怎么确定沈毓时不会分手？再者这理想型上哪找。”

咔咔输出完后，015又补一句：“怎么不说你直接去勾引，还更稳妥。”

闻言，宋灯眼一亮：“不愧是优秀系统，提议很好，马上采用。”

“宋员工你”

“为了完成任务，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宋灯拿出敬业精神。

这下轮到015沉默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评价。

制定好计划，宋灯心情甚好地哼着曲浇着花。

这一幕被站在二楼阳台上程宴山揽入眼底。

他原本只是因为睡不着透透气，没想到却见到这场景。

为数不多对管家的记忆里都是人低着头静静站在一边，像个透明人，只有在需要向他询问程子霄相关时，才会从阴影走出却依旧低着头平静汇报。

程宴山面无表情地折回房间，躺在床上闭眼时脑海再次浮现出管家心情愉悦的模样。

他的管家，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晚上八点半，宋灯出门去接程子霄，路过客厅时被程宴山喊住。

“去接小霄？”

“是的大少爷。”

“走吧。”程宴山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大门走。

程宴山这次出差一个星期，宋灯还以为他会多休息会。

只希望程子霄能藏好心思，别被他哥发现。

市一中是柳城重点中学，不少学生因为学业繁重而选择住宿，因此晚自习结束后，只有零星几个走出学校。

程子霄从老远就看到了站在车边的宋灯，身体似乎还残留着青年的气息。

天知道他早上起来发现自己露着鸟一身精液有多吓人，等记忆回笼后，程子霄点了根烟夹在指间，开始复盘罪恶的源头－－程小二。

从十五岁遗精后，他每周都会解决生理需求，昨晚宋灯只是一坐程小二就兴奋抬头。

明明十分厌恶对方，为什么能有欲望。

程子霄想不明白，于是决定暂时避开直到想明白。

他脚尖一转就要往宿舍楼方向去，却在余光中瞥见车后排窗放下，露出了一张脸。

夜色下脸照的隐隐约约，但他还是认出来了。

“大哥。”

少年拘谨地站在车窗前喊人，程宴山只是微微点头。

一旁的宋灯见程子霄跟霜打茄子样，乐了。

直到到了程家进入卧室，程子霄都没有和宋灯交流，完全把人当了空气。

宋灯摸摸鼻尖，跟在程宴山后面去了书房。

每个星期五，宋灯都会在书房给程宴山汇报程子霄近况。

“昨天小少爷班里新转来的学生在euphoria请客，小少爷喝了很多酒我把他接了回来。”

“转学生？”

“叫沈毓时。”宋灯结束汇报。

程宴山捏了捏眉心，视线缓慢扫过眼前人，慢条斯理地下出命令：“抬头。”

青年抬起头，露出张淡然的脸，神色与记忆里重叠，但唯有不同的是青年的眼睛，眼睫如鸦羽，眼尾微微上挑，清亮的眸子似有星光坠入。

既漂亮又勾人。

郁管家之前长这样么？

程宴山思绪翻涌最后又一一压下，尽职的管家只要做好他该做的，至于其他，程宴山懒得费神。

“辛苦了，出去吧。”

“好的。”

走出书房后，宋灯长长松了口气，被程宴山不露情绪盯着看时，有几瞬他以为对方察觉出了什么。

宋灯去照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脸左看右看，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015，这具身体的脸怎么和我的脸有几分像？”

015：“没看出来。”

“你再仔细看看。”

过了几秒，015再次回答：“没看出来。”

“我看错了？”宋灯摸着脸疑惑，思考了会就放弃纠结回房睡觉。

翌日，程家来了位客人。

沈毓时站在门外眉眼带着淡淡地笑，对开门的宋灯打招呼“上午好郁管家。”

“沈少？”宋灯发出疑惑。

“很惊讶么？看来程子霄没告诉你我今天来。”沈毓时将练习册在宋灯面前晃了晃，“来补习，我刚转来，对这边的教学方式还不太熟悉。”

“要进就进，墨迹什么？”

熟悉的不耐烦从背后插进，程子霄抱肩站在客厅，对上宋灯视线后不自然的偏头转开。

宋灯没再和沈毓时搭话，把人领进来之后就回厨房切水果，原本这活该由阿姨来弄，但今天阿姨请假只好宋灯上阵。

程宴山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厨房外传来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春气息，宋灯不免有些想到自己的学生时期，却发现脑海中的记忆有些模糊，没等继续深思便被突然进来的沈毓时给打断。

“郁管家，需要帮忙吗？”

宋灯想摇头猛然想起制订的计划，这才三天不到，沈毓时就能被程子霄喊上门，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又近一步了，宋灯决定开始实施。

他放下水果刀，往旁边挪动：“那就麻烦沈少爷了。”

“荣幸之至。”沈毓时嘴角含笑，站定在宋灯身边，厨房空间很大，两人却靠得极近，沈毓时切水果时不时会碰到宋灯手臂。

小管家对这些触碰毫不在意，神色依旧淡淡。

沈毓时垂眼，眼底闪过兴味，他想打破管家脸上的面具，想看那张脸上出现其他神态。

“沈少爷，您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对宋灯突来的提问，沈毓时惊讶了下，瞥见对方眼底的澄澈便状作沉思，然后反问：“郁管家为什么这么问？”

“沈少爷性格好，在酒吧帮我解决麻烦，今天又在这帮忙，沈少爷，你是个好人。”

从小到大沈毓时听过不少称赞，但鲜少能听见这么直白的，好人二字从宋灯嘴里说出，神色像是认真回答老师的学生，莫名的，沈毓时很受用。

宋灯继续解释：“所以，我在想能被沈少爷这么好的人喜欢上，那对方又会是什么样。”

沈毓时停下手中动作，正对着宋灯嗓音轻缓道：“我喜欢美人，比如像－－”声音被拉扯，沈毓时眼角眉梢荡开笑意：“管家这样。”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小管家张着嘴愣了好一会，沈毓时轻咳，小管家这才回神。

说来奇怪，沈毓时对感情一向嗤之以鼻，比起虚无缥缈的爱，他更在意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