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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坐上去真的很艰难。
闻霖扔给他一支润滑剂,让他自己扩张。他靠在吧台上,臀部高高撅起,将手伸到身后,忍着羞耻和疼痛掰开热烫肿胀的臀瓣。
这比上次在卫生间拿出姜条和跳蛋更加艰难,因为闻霖就在他身后,一动不动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殷薄言将润滑剂挤到食指和中指上,挤进紧缩的后穴,因为闻霖这次没有鞭挞他的穴口,所以后穴只感到了些微异样和闷胀。
但不可避免地,片片潮红还是在他身体上蔓延。
殷薄言生得白,凡是磕磕碰碰,在皮肤上都格外显眼。闻霖看着殷薄言的各处关节、耳后、后脖浮出潮湿的粉来,但脸却始终是白的,配上漆黑的眉眼,如同商店橱窗里苍白精美的人偶。
大概扩到三指的时候,殷薄言朝着高脚凳慢慢坐了下去,玻璃珠很冰,让他的穴口不禁瑟缩了一下。
刚开始的时候还算轻松,但到中段,殷薄言就开始感到吃力,第四颗珠子不算小,他好不容易吞进去,肠道内的玻璃珠却触碰到了凸起的一个小点,让他浑身战栗,身前的性器微微抬起头来。
他难堪地闭上眼睛,闻霖肯定注意到了这一幕,尽管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殷薄言双手撑在坐垫边缘,努力吞吃第五颗珠子,进度很慢,他的穴口已有些微胀痛,也许是扩张不充分的原因。
他抿着唇,眼睫低垂,手臂微微用力撑起身体,试图调整角度,来让身下的玻璃珠棒进得更深。
臀上的肿痛还远不到平息的时候,一番折腾之下,殷薄言才好不容易将第五颗珠子吃了进去,他轻呼了一口气,穴口的褶皱几乎被撑平,体内异物感愈发强烈起来。
还有两颗,冷汗顺着他绷紧的额角流到线条明晰的下颌,他的手心也渗出汗来,觉得自己几乎完不成这个艰难的任务。
正当他的穴口卡在第六颗珠子上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缓慢地、用力地、毫无停顿地将他的身体向下按去,就像当初在闻霖家里一样。
穴口如同深海中被强行撬开的蚌壳,露出嫩红的肠肉,被迫吞吃剩下两颗越来越大的珠子,吞到第七颗中间时穴口褶皱已经被完全撑开,肌理拉伸到极限,但闻霖还是按住他往下压,他从齿间挤出一声低哑到几不可闻的哀鸣,本能地用手撑在高脚凳两边抗拒起来。
但时至此刻,殷薄言的体力已所剩无几,他的反抗非但没有奏效,反而像是激怒了闻霖,让他快速将殷薄言一按到底。
“不……”
最后一颗珠子直径足有五六厘米,穴口如被利刃劈开,席卷而来的是一股前所未有撕裂般的痛,身前勃起的性器迅速萎靡,红肿到二指高的臀瓣深深陷入指压板林立的竹笋中,每一寸胀痛的皮肉都被尖锐的凸起物残酷挤压。
他昂起长长的脖颈,痛到身体几乎痉挛,紧叩的齿关一下子咬破了嘴唇,痛楚嵌在喉咙深处,连叫都叫不出来。
不行,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殷薄言挣扎着拼命想要撑起身体,远离那块可怖的指压板,却被闻霖死死按在坐垫上,动弹不得。
太痛了,实在太痛了,他无力地睁大双眼,嘴唇微张,几缕极浅的血丝渗出唇瓣,加上惨白的面容,看上去凄惨又可怜。
但殷薄言没有哭。闻霖以为他会,然而他没有。
殷薄言以前在他面前并不会特意忍住眼泪,他是金字塔顶端出生的人物,从小到大经历顺遂,基本没受过什么挫折。
进演艺圈也一样,他生得好,有天赋,出道处女作就是电影男一号,上映便一炮而红。顺风顺水几乎可以成为他的人生代名词。
他这样的人,从不认为眼泪是软弱的象征。他甚至可以哭得很漂亮,来展示在高清镜头前,来表达人物的不同侧面,来让导演与观众惊叹不已。
也来让闻霖心软。
闻霖确实会心软,在五年前。
他不是没有挽留过,在殷薄言跟他分手后,他嘴上说着如他所愿,却还是将那部片子的主角位置强行截留了半个月,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总共也才三个月,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的决定。
制片气急败坏地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决定主角人选,他只能一遍遍说,再等等。
他甚至向春盛娱乐让了步。
直到有个朋友给他发了一张照片,说没想到你家殷老师居然当了吴帆导演的男一号,也太厉害了。朋友是半个圈内人,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
殷薄言竟然已经无声息地进了组,吴帆是圈内公认第一梯队的名导,这个资源绝不是短短半个月就能撕下来的。
他在演艺事业上,确实有着无可睥睨的野心。
闻霖想,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还停留在原地。
闻霖冷淡地看着殷薄言颤颤巍巍拿起钢笔,他的脊骨不受控制地弓起,难得违背了从小训练好的体态,弯成忍受痛苦的形状,像是头戴荆棘冠冕,钉在十字架上受刑的基督。
他怎么不哭呢,闻霖坐在沙发上,拿起画到一半的分镜涂抹着阴影,出神地想。
怀揣野心的殷薄言,终于因为电影,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期待看到殷薄言的眼泪,他想,他简直是以一种接近刻毒的卑劣心理,来看殷薄言在他面前难以掩饰的凄楚神清。
他想看到殷薄言伤心的脸,所以就算后来他已经清楚韩知远的事情大概率不是殷薄言做的,在剧本围读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对殷薄言说出最刻薄的话。
很久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待在酒店里,并排靠在沙发上,一个人画分镜,另一个写人物小传。
他每次转头看殷薄言的时候,殷薄言都会用手把电脑屏幕遮住,朝他眨眨眼,说不许你看。
他觉得好笑又可爱,反驳说你哪次没有给我看。
殷薄言摇摇头,嘟囔着说反正不是现在。
在拍摄日程不紧的时候,他们会在酒店里做爱。闻霖会把他的臀打得微微肿起,然后掰开他的腿深深进入他的身体。
殷薄言有时候会哭,有时候又会不解风情地提到近期拍摄的内容,他问那一场拍了二十条你最喜欢哪一条?
第一条,他漫不经心地说,一边把殷薄言抱在怀里,轻轻揉着他微红的臀瓣,殷薄言靠在他颈侧,因为疼痛和性爱流出的泪水顺着衣领沾到闻霖的脖子上,有点湿,也有点凉。
那你还让我拍那么多条,他愤愤道,随后又被激烈的交媾转移了注意力,他的身体伴随着抽插上下起伏着,泪水流个不停,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闷闷地说,我最喜欢第六条。
但现在也没什么不同,他们依旧是一个人画分镜,另一个写人物小传,只不过他仍坐在沙发上,而殷薄言则拖着一个深红高肿的屁股颤抖地坐在闻霖为他特制的坐垫上。
闻霖盯着他汗湿的鬓角,不断颤动的手腕,和不知不觉又被咬破的唇,不知道他明天要怎么跟别人解释。
这样也挺好的,闻霖想,起码殷薄言依然在他身旁。
殷薄言身下是火烧火燎的疼痛,每写一个字都需竭尽全力,否则全然无法控制颤抖的笔触。
他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一层,唯独眼眶是干涸的,他没有哭。就像摔了一跤跌倒在地的孩子只会在家长扶起他安慰的一刹那嚎啕大哭,而没人扶的那个只会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拍去裤子上的尘土。
有些眼泪只有被真正看见的那一刻才有意义。
体内粗长的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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