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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年轻男子滔滔不绝的说着时,方巧夏凝视着爷爷nn的房门,心里所涌出的那种情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t验到,更可以说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样的事情。
见方巧夏没有说话,他们又更加明了的说:「你现在没错的话还是高中生,对吗?」
她很快的就知道意思,一gu强大的压力朝她袭来,甚至将她推到大门口,双腿无法控制的狂奔起来,一心只想远离那个事实。
当她回过神的时候,自己正蹲在街道的花圃旁边。
方巧夏看着马路的车辆一台一台的经过,红灯转绿灯,再转为红灯,不知道何时脸上已布满眼泪。
「方巧夏。」
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叫她?方巧夏微微转过头,立刻就傻住了。
「方巧夏,」詹逸杰轻轻的抿出一个微笑说:「你叫方巧夏,对吧?」
她愣愣的看着他,拼命的用手擦拭脸颊,但是再怎麽擦,眼泪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这时詹逸杰走近她并弯下腰递给她一杯东西:「喝杯抹茶拿铁吧,暖暖身t。」
「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我都没跟你说过啊。」方巧夏接过那杯抹茶拿铁,虽然觉得很疑惑,但其实很开心詹逸杰的出现,虽然之前他骗她。
詹逸杰:「你的制服上有绣名字。」
<「那个学长叫什麽名字啊?」
「程柏凯。」
「侯!你还说你不认识他?」
「制服上有名字啦,白痴喔!」>
方巧夏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微笑喃喃道:「也是,制服上有名字。」
「你有喝过抹茶拿铁吧?」
她微微蹙了眉:「没有。」
「没有?真的没有吗?」
看到他惊讶的样子,方巧夏还以为自己跟世界脱节了,点头苦笑着。
詹逸杰又露出了笑,他抬起头看向天空,说:「抹茶拿铁对我有很深很重的意义。是不是感觉有点娘?」
只不过是种饮料而已,哪来的深重意义?方巧夏打开杯口,低头啜饮了一小口,那甘甜的滋味从口中蔓延开来。
「当我国中的时候其实是个很ai赖床很不喜欢去学校的人,但是我妈对我很温柔,总是有耐心的把我叫到起床为止,早餐都会泡一杯抹茶拿铁给我说上课要加油。」詹逸杰看着方巧夏说着,然後轻拍了一下她的头:「所以抹茶拿铁给我的感觉就是,接下来要振作,对不起,之前骗了你。」
方巧夏缓缓的吐了一口气,x口感觉有点沉重,眼眶也热热的。
「但是,」他接着说,原本的笑容变得若有若无。「我妈在我升高一的那年跟我爸离婚,我毕业後就去世了。」
街道上的嘈杂声开始模糊,方巧夏听得清楚得只剩自己的呼x1声、心跳声以及詹逸杰说话的声音,那句话也逐渐占据了她的思绪,久久挥之不去。
经由詹逸杰的陪同之下,方巧夏终於鼓起勇气回到家,结果那些人已经围在门口似乎就在等方巧夏回来。
她不安的瞄了詹逸杰一眼,他则轻轻的推了方巧夏一把,让那些人看到她。
「唉,小妹妹你终於回来了。」其中有个穿衬衫打领带看起来却像流氓的男子开口,不过以貌取人这种事是不对的。
「关於遗产的事情我们一定要赶快处理好,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另一个男子说。「方小姐,请问你今年几岁?」
「十七。」
「是这样子的,遗产继承年龄需满二十才可以」
那名男子还没说完,詹逸杰就打断他:「不好意思,遗产由我先代理继承。」
这句话不只那些人吓到,连方巧夏也惊讶的瞪大眼睛盯着他。
「这位先生,你」「我姓詹。」
其中一名男子冷笑道:「看你也不像她的亲戚,也跟往生者毫无血缘关系,你代理继承?」
詹逸杰微微g起唇角,不疾不徐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有点皱掉的纸,说:「这是她爷爷nn之前交代我的事,他们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有一天突然离开方小姐,所以指定我为代理人,直到方小姐年满二十。」
那些人把纸拿过来反覆看了几遍後点了点头,方巧夏则绕过他们进到屋子里,瘫坐在沙发上。
「你不用担心了。」沉稳的嗓音从她的背後传来,听到他的声音後的确是安心不少。
她回过头:「我爷爷nn真的那样跟你说过?」
「他们有签名,你要过目一下吗?」
方巧夏莞尔:「不用了。」
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方巧夏也不知道詹逸杰现在是不是坐在她旁边,因为也不重要。
「我能相信你吗?」她无力的说,原本以为詹逸杰不在这,结果他正站在她身後。
「相信什麽?」
「我、我说遗产的事」
詹逸杰叹口气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他些微卷曲的头发还有深邃的双眼,此刻方巧夏都看得更清楚了。
「往後的日子你每天都会看到我,而我出没在你身边的时间二十四小时之内有五到十小时不等,你要上学嘛,我也要工作,假日的话至少就有十小时以上了,所已请多指教。」
她感觉到詹逸杰食指指腹抹过自己的眼角。
「等等,」方巧夏大叫,睁大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以後我们得住在一起了。」
其实那一刹那,方巧夏有种yan光闪耀的洒在她身上的感觉,毕竟她只要在路上看到帅哥就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像个变态一样。
不过很快的yan光就消失了,来的是一大片悲凄的乌云。
一想到无法再看见爷爷nn那和蔼慈祥的笑脸以及充满温暖的亲切关怀,甚至连他们的最後一面都没看到,不知不觉心就痛得无法承受,那痛觉其实非常强烈,痛得方巧夏喘不过气、眼泪也一点一点的被b出来。
她对於这种事情从来都没办法不哭,可以说是个ai哭鬼,而且是那种喜欢找个人哭个痛快的ai哭鬼。
方巧夏脸朝下倒在床上无声的哭泣,床单很快就sh掉了,她拿起手机盯着连络人看了良久,犹豫再三之下还是拨出了电话。
「您的拨号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嘟声後开始计费,如不留言请挂断」
连续拨了好几通对方都没有接,明明知道对方不会接她还是固执的重复拨打直到没了耐心。
静悄悄的午後,因为至少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的方巧夏终於忍耐不住,像着了魔似的抓起钥匙就要去找程柏凯,一打开大门就有人把她拦住。
「你要去哪?」詹逸杰就站在她家门前低声问道,所以跟她的距离蛮近的,伸长手臂就可以碰到的距离。
方巧夏停住脚步,竟然没办法确定自己到底是要去哪,是找程柏凯又好像不是这样,一时间连句欺骗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麽了」
詹逸杰蹲下身轻轻抓着她的肩膀问着,还来不及帮她擦掉脸上纷飞的眼泪,方巧夏就毫不客气的把心底那份预留很久的悲伤给宣泄出来,一边大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为什麽他不接我电话?」
「谁、谁?」
「程柏凯。」
勉强听到答案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失恋又失去亲人,人生最低cha0也不过如此了吧。
「如果那个时候我有跟爷爷nn去的话,他们说不定就不会走了,也说不定我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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