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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人了,就我们俩,有——什么事吗?还是他犯事了?”
警察不放心,警戒地在屋里搜罗三圈儿,也没找到别人,于是问:“你们什么关系?”
容棾沂实话实说:“男女朋友。”
警察指着地上蹲着的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容棾沂想也没想:“凌江。”
警察又问凌江:“她叫什么名字。”
“容棾沂。”凌江抬头,一脸无辜,“她是我女朋友。”
“身份证出示一下。”
“哦好。”容棾沂转身,“在包里,我能去拿吗?”
警察跟在她后头,方便取证:“走。”
他俩的身份证都在容棾沂那儿,交给警察核对之后,还说要带她俩去局里。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她还混不混了?
“不用了吧警察叔叔,我们真是正经人,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既然报案了,事情又属实,她俩承认那么说过,所以警察带她们回局里,做了一通教育才放人。
走在路上,路灯照在她俩头上,尴尬的谁也不说话。
谁能想到楼下有个姐姐听到上面的动静,担心她真遇到什么不测,所以报警了。
容棾沂欲哭无泪,觉得脸没地方搁。
凌江也没话说,这种事怎么被他给碰上。
他生气,在路边买了两百块钱的烤串,势要把气压下去。
容棾沂说不吃,保持身材,上镜好看,但看他吃的香,怎么也忍不住伸手。
凌江用舌尖抵着后槽牙,不太自在地看她:“不是不吃?”
“香。”容棾沂舔唇,咂嘴给他看,“我想吃,给我。”
经历了刚才的事儿,凌江暂时无法真正直视她,也不和她斗嘴,只顾着不好意思了。
她俩闷闷吃着,谁也不说话。
路过水果店时,容棾沂拐进去,选了个果篮,打算给楼下姐姐,谢她的好意。
花店没关门,容棾沂刻意绕过去,选了束带着紫罗兰的捧花,还跟店长要了一张贺卡,借纸笔在上面写道谢的话。
回去之后,到她门前敲了敲门,东西搁在门口,然后坐电梯离开。
容棾沂不好意思面对这种窘迫的事儿,在贺卡上也写明了情况,感谢她的好意。
因为那事儿,着实把凌江吓到了,直直萎了好几天不敢硬,更别说跟容棾沂睡一张床。
也是那几天,凌洄晏从北南回来了,开车带着大包小包来见容棾沂。
他在北南见到什么,喜欢什么,觉得什么适合容棾沂,都买了带回来给她。
凌江在边上冷嘲热讽:“哟,深情啊哥,不过挺不要脸的,不知道是我女朋友么?”
“喜欢。”凌洄晏微笑看他,“喜欢不分先来后到。”
凌江没好脸色:“少跟我装,回来了不老实我一样送你去别的地方,你他妈把心思放干净点,别逼我真对你动手。”
“火气这么大。”凌洄晏给他带了顶绿色的帽子,交到他手里才接着说,“给你带的礼物,亲兄弟,哪儿用得着这么针锋相对。”
凌江翻白眼,看着凌洄晏虚伪的脸就觉得恶心,帽子反扣到他头上,凌江说:“适合你,戴好了,丢了就没合适的。”
他送来的那些东西,凌江全当着他的面丢到门口,一脚一脚踹上去,把他的心意踩到脚下。
凌江掐着他的脖子,格外生气:“少勾引我女朋友,不然我当着凌叔的面儿揍你。”
凌洄晏气定神闲,一点不受影响,伸手替他整理衣领,轻笑着说:“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叫勾引呢。”
容棾沂不参与他俩的争斗,默默记台词。
她不冷不热地看他俩斗:“你俩都把对方打死吧,遗产我继承。”
凌江眉梢轻挑:“看见没,她眼里都是钱。”
凌洄晏点头:“我有很多钱。”
“偷走的也叫你的。”凌江讥笑,“偷走了也一分不舍得往外蹦,他妈的抠货。”
凌洄晏情绪稳定,声音里有种淡淡的忧郁:“攒老婆本。”
“借口。”凌江瘪嘴,觉得没意思,犯困,把门直接一关,堵他在外头,“滚吧你。”
转身之后,他就献殷勤一样蹲到容棾沂脚边,替她捏腿。
“公主,这个力度怎么样?”
凌江热爱py,最近学会了角色扮演,演她边上唯一一个敢以下犯上的侍卫。
“不怎么样。”容棾沂收腿,放在凳子上,不给他机会可乘。
他想的什么她还不清楚吗?
被叫去警局的事儿过去之后,他就跟发情一样,每天想着办法勾引她。
“公主~”
彻底发情了。
他说话时那股肉麻劲儿,简直让人没眼看。
“滚。”容棾沂踹他,“上次的事儿还不嫌丢人啊,你要想做,我叫凌洄晏回来,你俩互口吧。”
虽然已经到三月了,剧组取景的地方还是下雪,白茫茫一片,到处都是。
容棾沂坐在暖炉边上,精神焕发。
恩恩问她:“姐姐,你想吃烤红薯吗?”
她咂嘴,又说:“姐姐,我想吃,咱俩一起吃吧?”
整个剧组最馋的就是她俩,再找不到一个比她们还能吃的。
容棾沂觉得这个提议可行:“好啊,但是红薯在哪儿?”
恩恩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一个方向:“我看到副导演那儿有。”
“你去跟他要两个,你长得可爱。”容棾沂捏她肉嘟嘟的脸,“说你怕冷,还饿,想吃两个垫肚子。”
恩恩立马起身,跑过去很快又回来,手里抱了俩大红薯,她迫不及待地说:“姐姐,快烤快烤。”
“好嘞。”容棾沂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把红薯丢到暖炉里,殷切期待着。
演她侍卫的许延也凑过来,问道:“烤好了能不能分我点儿?”
“给钱。”容棾沂伸手,“一百,分你一半。”
“抢劫啊。”许延捂着口袋直往后缩,“我一部戏也才拿十万的片酬。”
容棾沂安慰他:“不少了,大家都是摸爬滚打的时候,多少钱无所谓,能吃饱就行。”
许延趁机敲诈:“那你还收我钱。”
前脚说着大道理,容棾沂后脚就不为所动:“没钱饿着,天底下哪有不要钱的霸王餐。”
许延摸兜,把钱给她:“黑。”
容棾沂接到手里,辨了辨真假,趴到恩恩耳边让她再去找副导演要一个。
副导演接着给她。
“还黑吗?”容棾沂举着一整个红薯,慷慨解囊,“这可是一整个诶,都给你。”
许延心满意足:“不黑了姐。”
容棾沂一脸黑线:“我还没十八,你都要二十三了,叫我姐合适吗?”
“不好意思。”许延轻咳两声,叫了她一声妹。
林导抽空过来,看她们仨盘腿坐在一块儿,就问:“戏里有情,戏外也不分开了?”
容棾沂说他刻薄:“又不是只在一起共事三两天,交朋友怎么了,互相照应。”
林导被她堵的没话说,只能打压她:“别吃了,上镜显胖。”
容棾沂接着反驳:“嘁,你上午还说我瘦成干了。”
“我作证。”许延举手,“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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